喻文州的心脏

一颗扑通扑通的小心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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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喜欢她呀‪( ⸝⸝⸝•_•⸝⸝⸝ )‬

【丘山月】鬼畜眼镜(五)



男孩把岳明辉扶到了家,门内是漆黑一片,岳明辉猜测月还没有回来。


或者不回来了也说不定。


想到这儿岳明辉莫名产生了一种名为难过的情绪,心里空落落的。


他把裹在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,随手挂在了沙发旁的衣架上。那衣架上还有一件深色风衣,是月离开前穿的。


岳明辉愣了一瞬,是那男孩的声音打乱了他的思绪。


“我可以进来坐坐吗?”


“呃,当然。随便坐。”


岳明辉招呼着那个漂亮男孩,男孩也毫不避讳,就这样坐在了陌生男人的客厅里。


岳明辉在自家冰柜里翻了翻,试图找出适合孩子喝的饮料。但很遗憾,大半冰柜都被月买的酒占满了。


“嗯...你喝牛奶吗?”


岳明辉扭过头问,他看见那男孩乖巧地点了点头,那样子十足可爱。


“家里也没什么饮料了,等我热一下。”


热牛奶的功夫,岳明辉已经和男孩熟悉起来了。


男孩说他叫李英超,是个高中生。前几天刚搬到这个公寓,就住在对面那栋楼。


正对面。


“真巧,我家正对着这里。岳哥哥,我可以叫你哥哥吗?”


岳明辉没理由对李英超可爱的请求说不。他很喜欢这个漂亮的男孩,或者说,在这样极致的美貌面前,任何拒绝都像是罪恶。


“行呀,叫叔叔都行。”


岳明辉其实很喜欢小孩子的,他轻轻揉了揉李英超的后脑勺,微微地笑了。


男孩捧着热牛奶杯,大眼睛滴溜溜地望着岳明辉。那眼神似乎还有话说,但始终没有后文。


直到洗手间的房门打开了。那个和岳明辉一模一样的男人赤着上身走了出来。他应是刚洗完澡,发梢仍在滴水,水珠缓缓地顺着男人优美的脊背弧线向下流淌着。


他和岳明辉长得一模一样,却少了几分温厚,多了几分锐气。


岳明辉很难对李英超解释这个人的存在。事实上,还没有人同时见过他和月一起出现。李英超是第一个,也绝不是最后一个。


“哥哥你还有双胞胎兄弟呀。长得真像,不过还是你最好看。”


灵超的话完美解决了岳明辉此刻的难题。是啊,双胞胎兄弟,再没有比他们更相似的双胞胎了。


月的视线在李英超和岳明辉直接来回穿梭,最后停留在了岳明辉脸上。


他在等他的解释。


“嗨,我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,这孩子把我扶回来的。”


岳明辉隐去了李英超撞他的事实,还安抚性地冲小孩笑了笑。他并没有注意小孩的表情,那是玩味的神色。


月的眉头皱紧了,他三两下把岳明辉的裤腿推至膝盖上方,他在看他的伤口。


“够笨的。”


是嫌弃的语气,查看的动作却轻柔得要命。


“哎呀死不了。”


岳明辉把月往外推了推,当着小孩他实在是不好意思。只是查看一下伤口,似乎没什么该避嫌的。可就是...没来由地让人脸热。


月看了看岳明辉,又瞧了瞧那小孩。他站起身,拿起了衣架上的那件风衣。


“这么晚了,我送这孩子回家吧。”


岳明辉虽然觉得有点奇怪,但一想让李英超一小孩大晚上自己回家确实不太放心,便点头应了。


李英超好像很高兴。他说:


“麻烦这位哥哥了。顺便认认我家门,以后一块玩的时间还长。”


他后半句的声音很小,似乎只有月听见了。


月和小孩一起离开了。岳明辉忽然觉得很冷,蓝色的窗帘荡起细微的波澜,像是起风了。







月上一秒还拽着李英超的手腕等电梯,下一秒他整个人却出现在了顶楼的天台上。


那个少年立在三米外的对面,带着帽子,看不清任何表情。


月知道,那不是什么李英超。


他叫灵。


是个魔鬼。


“你究竟要干什么。”


月沉着声,语气称不上友好。


“你办事不利,我还不能自己来吗。岳明辉比我想得要有意思。”


灵笑了,唇红齿白的小孩咧开嘴,那表情真是动人,但月却觉得心里发寒。


他没有任何可以与灵抗衡的条件,他只能赌。赌灵的玩心,和岳明辉的心意。


“要比比看吗?先让他献出身体的人就是赢家。”


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歪了歪头。他是月的制造者,却没料到这个复刻品会提出和他比试。


没有人敢同魔鬼较量,更何况他连人都不算是。


“赌注呢?你可连身体都没有。”


“我还有灵魂。”


灵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意外。他挑了挑眉,不置可否。


“如果我赢了,他就是我的了。”


输了仍会获得一个灵魂,这并不是一桩坏买卖。灵同意了。


“提醒一下,你的身体只有一个月期限。”


月点了点头,表示明白。


“时限到了会死的。”


月没吭声,他的神色很平静,这算是...胜券在握?灵觉得更有意思了。


男孩头上的兜帽被风吹下,露出和人类一样棕黑色的短发来。但他的唇仍旧很红,像血。


“他的身体和灵魂,我都要。”









岳明辉有点担心月。他头发还湿着,外面还起风了,万一感冒就不好了。


他想了想,又给月热了杯牛奶摆在了茶几上。


月进来时,正瞧见这家伙忙不迭地搽洒在地板上的牛奶渍。


月绝不承认自己像岳明辉一样笨手笨脚。


他叹了口气,强硬地把岳明辉拉起来按在了沙发上。


岳明辉能感受到他从室外带来的寒气,以及发上淡淡洗发液的香气。


就在他以为又要发生点什么时,月把茶几下面的医药盒拿出来了。


“非得等我给你上药吗。”


岳明辉愣了愣,耳根红了。他尝试说点话转移这份尴尬,最后却只憋出一句讷讷的谢谢。


“不要随便带陌生人回家。”


“小孩也不行。”


月觉得自己是岳明辉的监护人。明明这个人都26了,却还是事事都让人操心。也不知道他自己一个人时是怎么过的日子。


“我又...好好好,我知道啦。”


岳明辉的心情好像很好,一晚上都是笑着的。月也觉得心情不错,他把医药盒收起来,随口问了句岳明辉有没有吃晚饭。


“今儿我和木子洋出去吃的。打包了点放冰箱里了。”


月捕捉到了关键信息,但他的神色并没有任何变化,换句话说,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

最大的变数,也只是那个幼稚魔鬼的无聊把戏罢了。


“他跟你表白了。”


是陈述句。


岳明辉怔愣住了,他忍不住想怀疑月是否有读心术。或者是跟踪?


“你没答应吧?”


没等岳明辉回答,月就自顾自地给他倒了杯酒。岳明辉接过酒杯,轻轻抿了一口。


是微微甜的,并不刺激。


月的手抚上了岳明辉的领带,他的鼻子抵在那领带上,轻轻地嗅。暧昧的动作像是热恋中的情侣。月也确实是这样认为的。


“我以为,我们在恋爱。”


“你觉得呢?”


岳明辉没有作答,手中的玻璃杯滚落,碎了一地酒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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